张仲景乃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著有《伤寒杂病论》,是集秦汉以来医药理论之大成,并广泛应用于医疗实践的专书,对后世医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让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位神医吧!
东汉末年,我国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临床医学家张仲景。他不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以精湛的医术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写出了一部创造性的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这部巨著的问世,使我国临床医学和方剂学,发展到较为成熟的阶段。
张仲景出生在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亲张宗汉是个读书人,在朝廷做官。由于家庭的特殊条件,使他从小有机会接触到许多典籍。他也笃实好学,博览群书,并且酷爱医学。他从史书上看到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对扁鹊高超的医术非常钦佩。“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从此他对医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医学大师奠定了基础。
当时社会,人心涣散,朝政不安。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兵祸绵延,到处都是战乱,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灾,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于非命,真是“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惨不忍睹。而府衙自顾不暇,为争权夺势,发动战争。这使张仲景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怜悯百姓,萌发了学医救民的愿望。汉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10岁左右时,就拜同郡医生张伯祖为师,学习医术。
张伯祖当时是一位有名的医家,他性格沉稳,生活简朴,对医学刻苦钻研。每次给病人看病、开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虑。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他很受百姓尊重。张仲景跟他学医非常用心,无论是外出诊病、抄方抓药,还是上山采药、回家炮制,从不怕苦不怕累。张伯祖非常喜欢这个学生,把自己毕生行医积累的丰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他。比张仲景年长的一个同乡何颙对他颇为了解,曾说:“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意思是说张仲景才思过人,善思好学,聪明稳重,但是没有做官的气质和风采,不宜做官。只要专心学医,将来一定能成为有名的医家。何颙的话更加坚定了张仲景学医的信心,从此他学习更加刻苦。他博览医书,广泛吸收各医家的经验用于临床诊断,进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个有名气的医生,以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他的老师。当时的人称赞他“其识用精微过其师”。
张仲景提倡“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
他曾仔细研读过《素问》、《灵枢》、《难经》、《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其中《素问》对他的影响最大。《素问》说:“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又说“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张仲景根据自己的实践对这个理论作了发展。他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名称,也就是一切因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伤寒”。他还对前人留下来的“辨证论治”的治病原则,认真地加以研究,从而提出了“六经论伤寒”的新见解。
他除了“勤求古训”,还“博采众方”,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药,甚至民间验方也尽力搜集。他对民间喜用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坐药、洗浴、润导、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药,人工呼吸等多种具体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广积资料。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张仲景收集了大量资料,包括他个人在临床实践中的经验,写出了《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又名《伤寒卒病论》)。这部著作在公元205年左右写成而“大行于世”。到了晋代,名医王叔和加以整理。到了宋代,才渐分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二书。《金匮要略》就是该书的杂病部分。
尽管张仲景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但由于他父亲曾在朝廷做过官,(汉代从汉武帝开始实行举“孝廉”“良才”的选官制度,“举孝廉”,这是汉代发现和培养官吏预备人选的一种方法。它规定每二十万户中每年要推举孝廉一人,由朝廷任命官职。被举之学子,除博学多才外,更须孝顺父母,行为清廉,故称为孝廉。在汉代,“孝廉”已作为选拔官员的一项科目,没有“孝廉”品德者不能为官。)东汉末期多举世家子弟,仲景承袭家门,在灵帝时(约公元168~188年),被州郡举为孝廉,进入官场。在建安年间(公元196~219年),被朝廷指派为长沙太守(长沙郡:秦置,下辖湘、罗、益阳、阴山、零陵、衡山、宋、桂阳等9县,治所湘县【今长沙市】。长沙太守,类似今天湖南省省长)。但他仍用自己的医术,为百姓解除病痛。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随便进入民宅,接近百姓。可是不接触百姓,就不能为他们治疗,自己的医术也就不能长进。于是张仲景想了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个地仔细为群众诊治。他让衙役贴出安民告示,告诉老百姓这一消息。他的举动在当地产生了强烈的震动,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对张仲景更加拥戴。时间久了便形成了惯例。每逢农历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门前便聚集了来自各方求医看病的群众,甚至有些人带着行李远道而来。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人看病的医生,通称为“坐堂医生”,用来纪念张仲景。
张仲景看到百姓对他非常信任,在医术上更加精益求精,不断探索。他大量采集民间验方,进行认真研究。
有时甚至不畏路途遥远,拜师取经。有一次他听说襄阳城里同济堂有个绰号“王神仙”的名医,对治疗扼背疮很有经验。他立即带着行李,长途跋涉几百里,去拜“王神仙”为师。对“王神仙”在药性、医道各方面的独到之处都用心学习研究,获益很大。
虽然张仲景的医术非常高超,但有些病他也不能医治。俗话说,“大兵之后,必有灾年”。东汉末年,战乱频繁,不断的战争导致瘟疫流行。建安年间,瘟疫大流行,前后达5次之多,使很多人丧生,一些市镇变成了空城,其中尤以死于伤寒病的人最多。如张仲景的家族,原来有200多人,自汉献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以来,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就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有十分之七是死于伤寒病。一些庸医便趁火打劫,不给病人认真诊脉,“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和病人相对片刻,便开方抓药,只知道赚昧心钱。更多的人,虽师承名医,却不思进取,因循守旧,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竞相追逐权势荣耀,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张仲景对这些人非常气愤,痛加斥责,他决心要控制瘟疫的流行,根治伤寒病。从此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研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广泛借鉴其他医家的治疗方法,结合个人临床诊断经验,研究治疗伤寒杂病的方法,并于建安十年(公元205年)开始着手撰写《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是一个当时主流社会的异类,在仲景《伤寒论》的序中,听到了他那愤世嫉俗的悲叹。他撰写了《伤寒杂病论》,被后世一致奉为经典著作。但在当时可能是名声不彰,因此正史中没有他的地位。
仲景撰写《伤寒论》的时候,参照了《汤液经法》等等前经方典籍。《伤寒论原序》有“撰用”二字,不过,经扬绍伊先生、钱超尘先生和李茂茹先生等考证证实“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二十三个字为王叔和加入。进一步证实了《伤寒论》主要内容来自《汤液经法》。
张仲景也在阴阳学说的背景下移植和整理了方证辨证诊治方法。仲景将蛮荒年代野性思维的结晶与当时最有力的思想武器——阴阳学说结合在一起。同时,他清醒地意识到方证辨证,这种另类思维的珍贵性。所以在整理过程中尽量保存了《汤液经法》中方证的原貌。杨绍伊认为,《汤液经法》原文在东汉岿然独存,张仲景据此“论广”,故原文一字无遗存在于《伤寒论》中。而对于《汤液经法》中传统的文化思维的道家色彩并不认同,陶弘景说:“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也,但以某药名之,以推主为识耳”就是明证。
由于这时候,东汉王朝动荡不安,为了避乱,张仲景辞官来到岭南隐居,专心研究医学,撰写医书。到建安十五年,终于写成了划时代的临床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共十六卷。经后人整理成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本书。《伤寒杂病论》系统地概括了“辨证施治”的理论,为我国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后来该书被奉为“方书之祖”,张仲景也被誉为“经方大师”。
张仲景写成该书后仍专心研究医学,直到与世长辞。晋武帝司马炎统一天下后的公元285年,张仲景的遗体才被后人运回故乡安葬,并在南阳修建了医圣祠和仲景墓。
张仲景为人谦虚谨慎,提倡终身坚持学习。他在序文中说:“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张仲景引用孔子语录,在于说明自己不是天才,只能靠刻苦努力学习来获得知识。他特别表明自己从青少年时期就热爱医学,请允许他扎扎实实地按照孔子的话去做,因为医学没有止境,必须终身坚持学习,活到老,学到老。
张仲景还为后人树立了淳朴无华、勤恳踏实的学风。《伤寒杂病论》著述风格朴实简练,毫无浮辞空论,对后世中医著作影响甚大。他诊病和学习时遇到一丝一毫的疑问,即“考校以求验”,绝不放过,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张仲景的医学理论对中国古代医学的发展和老百姓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张仲景医学理论对现代医学研究有重大贡献。而且对东南亚各国的影响也很大。后人研究他的医理,敬仰他的医术和医德,称他为“医圣”。在河南省南阳市还为他修建了“医圣祠”。解放后,翻修了“医圣祠”,并修建了“张仲景纪念馆”,以纪念这位奠定中国中医治疗学基础的医学家。
1、《伤寒杂病论》(已经失传,中医四大经典著作之一)书中全面阐述了中医的理论和治病原则,是我国最早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诊疗专书。
2、《伤寒论》,晋代太医王叔和根据自己搜寻到《伤寒杂病论》的伤寒部分的轶文整理而成。
3、《金匮要略》,宋代王洙、林亿、孙奇等人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伤寒杂病论》残简,将关于杂病的部分整理成册,更名为《金匮要略》刊行于世。
张仲景的著述除《伤寒杂病论》外,还有《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仅此一部《伤寒杂病论》的杰出贡献,也足以使张仲景成为海内外景仰的世界医学伟人。人物轶事
张仲景在医学上出了名,还虚心地为同行医病,不失时机地向别的郎中学习。
从前,一些郎中们,只把医术传给自己的子孙,一般都不外传。那时南阳有个名医叫沈槐,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没有子女。他整天惆怅后继无人,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慢慢忧虑成病了。
当地的郎中们,来给沈槐看病,都缩一头。老先生的病谁也看不好。越来越重了。张仲景知道后,就奔沈槐家来。
张仲景察看了病情,确诊是忧虑成疾,马上开了一个药方,用五谷杂粮面各一斤,做成丸,外边涂上朱砂,叫病人一顿食用。
沈槐知道了,心里不觉好笑!他命家人把那五谷杂粮面做成的药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这药丸把张仲景奚落一番。
亲戚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见过五谷杂粮能医病?笑话!笑话!”
朋友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谁一顿能吃五斤面,真滑稽!滑稽!”
同行的郎中来看他时,他笑着说:“看!这是张仲景给我开的药方。我看几十年病,听就没听说过,嘻嘻!嘻嘻!”他一心只想这件事可笑,忧心多虑的事全抛脑后了,不知不觉地病就好了。
这时,张仲景来拜访他,说:“恭喜先生的病好了!学生斗胆。”沈槐一听恍然大悟,又佩服、又惭愧。张仲景接着又说:“先生,我们做郎中的,就是为了给百姓造福,祛病延年,先生无子女,我们这些年青人不都是你的子女吗?何愁后继无人?”
沈槐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内心十分感动。从此,就把自己的医术全部传授给了张仲景和其他年轻的郎中。
东汉年间,南阳有个府台,他干了很多坏事,人们气恨他,巴不得找个出气的机会。
这年,府台的女儿有病了,一连几个月,遍求名医,也治不好病。这天,府台派家人去请张仲景,来给女儿看病。那阵子,伤寒病正游行,张仲景每天早出晚归,到乡下给老百姓医病,只有儿子在家。他们就把张仲景的儿子请了去。
张仲景的儿子常年随他学医,也是个知名的郎中。他来到府衙,询问了小姐的病情,府台夫人没张嘴,泪就先落下来:“唉呀!她面黄肌瘦,茶饭不进,还不住歇地呕吐呢!”说着说叫女儿诊脉。
那时候,年轻郎中给女子看病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只好从帘帏中牵出一根红线,一头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头让张仲景的儿子拉着,放在耳朵边静听。他仔细听了好久,心里不觉好笑:哈哈!就这病竟没人看得出吗?
原来府台的女儿是怀孕啦!可他并不知道“病人”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就高声朝着府台说:“恭喜大人!小姐没有啥病呀,她是喜脉!你快要当外爷了!”
府台一听气得浑身乱颤,嚎叫道:“混帐东西!纯是一派胡言,快把他赶出去!”家人一拥而上,把他痛打一顿,赶出了府门。
晚上,张仲景回来听了,心里十分气愤,他问儿子:“你果是看得真?”
儿子说:“确确实实是怀孕,已经六、七个月啦!”
张仲景沉吟了一下,说“这个府台,干尽了坏事,明天找他出气去!”
第二天,张仲景吆喝着邻居,带着礼品,来到府衙,正赶上全城绅士和名流在那里议事。张仲景见府台施一礼,说:“不肖之子医理不明,口出不逊之言,望大人海涵!今天,一来赔礼道歉,二来我要亲自给令爱诊脉医病!”
府台一听大喜,忙说:“贱女区区小痒,何劳先生大驾呀!”说着就要设宴款待。
张仲景说:“还是先给令爱诊病要紧。”府台忙叫佣人把女儿请出来。
张仲景观那女子气色,早已明白了几分。暗用右的小姆指甲剜了一点药,藏在宽大的袖中,然后端坐给小姐抚脉。
张仲景一抚脉,果然此妇向孕六七个月啦!就对病人说:“张开嘴巴,看看舌苔!”小姐刚张开嘴,他就弹动右手小姆指,把药弹进小姐嘴中,又叫端来开水,小姐喝了。张仲景这才笑呵呵地对府台说:“药到病除,送令爱到耳房观察,一会儿就会好的。”
府台十分感激,摆上酒宴招待。他刚端起酒要敬张仲景,耳房边传来了小姐的呻吟声,府台有诧异,张仲景说:“这是药力到了,你放心,令爱顷刻就会痊愈的!”
话音未落,只听哇哇的婴儿哭声从耳房传来。府台和夫人猛地惊呆了,一时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那些绅士名流也惊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暗暗发笑。
张仲景拍案而起,哈哈大笑,指着府台说:“现已真相大白你们口口声声礼义廉耻,干的却是男盗女娼呵!”府台和夫人听了,气得晕了过去。张仲景为百姓们出了气,高高兴兴地回去了。